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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6章 慕宣出手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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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:2012-12-22 14:04:56 本章字數:12244

“那個……”

對於如此詭異的氣氛,慕宣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說些什麽的,可見兩人都向她看來——

“哈哈……!”抱歉,她也不想的,只是這種情況實在是太搞笑了,兩名美男鼻下的兩條紅色鼻涕蟲,怎麽看都有些有礙觀瞻,所以她才非常不給面子的大笑出聲。

“看來小軒已經沒事兒了?!”瞇眼,妖邪陰森森的聲音響起,讓慕宣硬生生打了個寒顫。

“那個,你們別過來!”警報響起,慕宣猛地扯過被單將自己裹起來,有些怕怕的退到墻角。這兩個男人突然變得好危險,眼裏的狼光怎麽看怎麽熟悉,她經常在自己眼中見到,可如今被人這麽盯著又是另一回事了,她有種肉在砧板上,任人宰割的感覺。

“小軒剛才不還在笑我是處男嗎?那我今晚,怎麽也得結束這跟隨我半生的恥辱才是。”見到某女現在的模樣,妖邪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,原來逗人是這種感覺,難怪她這麽喜歡逗自己。

“小姐,我也是。”銀狼有些靦腆的開口,剛才他還願意守在門外,可他現在怎能靜心的守候,他滿腦子都是那誘人的tong體,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。

‘轟!’

這下輪到慕宣從頭紅到腳了,雖然她色女本質強悍,可在受傷的情況下一次吃掉兩個美男,貌似有點高難度。但是心裏怎麽反而有些期待呢?

“既然說了要學會分享,我也不介意同銀狼一起‘享用’你。”死死的咬住享用兩字,妖邪邪佞的五官蘊藏著暧昧以及欲望,對著銀狼使了一個眼色,兩人一把扯掉某女披裹在外的被單,完美的tong體頓時暴露在兩個男人眼中。

事到臨頭慕宣陡然有些害怕,貌似這裏的男人都比較強,練過武功能堅持很久,她這小身板兒禁得住他倆一晚的折騰嗎?

“嗚嗚,我不要,我受傷了。”連忙手腳並用的爬起身,撅起小屁屁給兩人看自己的傷勢,希望他們大慈大悲能放自己一馬。

挺翹的臀部在兩人面前一陣晃蕩,除了已止血的傷口,隱秘在腿間的美景也同時暴露在二人眼中,男人們望著這淫靡的景象,喉結滾動著,全身的血液都往頭部和下腹湧去,剛止血的鼻血險些再次噴薄而出。

天可見憐,如果慕宣早知此舉不能引起兩人的憐惜之心,反倒勾起了他們心底最深層的欲望,她一定——還會這麽做。

嘿嘿,美男嘛,早吃晚吃都得吃,還不如打破一對一的術攻,向更高層次進發。

內勁一震,銀狼的黑衣碎裂在地,上前抱過女子的嬌軀,俯身就吻上了那張懷念已久的小嘴。

見到銀狼上前,妖邪眼底劃過一絲痛楚,卻很好的掩藏起來,附在慕宣耳邊輕聲哄道:“小軒別怕,這次我一定不會再弄傷你。”

語畢,輕輕打開女子的腿,俯身吻遍了她渾身每一處嬌膚。

(咱是可愛的和諧線。)

“唔……”嬌吟悉數被銀狼封緘入腹,慕宣難耐的扭動嬌軀,剛降下去的欲火再次來襲。

見慕宣的嬌軀泛起粉色,妖邪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了,慢慢直起身軀貼近,將心裏所有的糾結和愛同時交付給對方……

夜還很長,這一晚,房中的嬌吟聲,粗喘聲從未停歇。

天快亮時,慕宣才沈沈的睡去。

“昨晚累壞她了。”替慕宣蓋好被單,妖邪語帶憐惜的說道。他與銀狼都是初嘗情滋味,欲罷不能,才會要了她一次又一次。

銀狼也心疼的望了慕宣一眼,然後將視線轉向妖邪,“尊主,還是不能接受嗎?”

“呵呵,被你看出來了。”妖邪苦澀一笑,輕撫著女子的秀發說道:“我很努力的想要忽略這種感受,可是看著你們抵死纏綿,我的心還是好痛。給我點時間吧,為了她,我會盡量適應的。”

“嗯。”銀狼同妖邪一起長大,妖邪的苦他最懂,輕聲說道:“小姐看上去什麽都不在意,實際她很敏感,想要很多很多的愛來填補她的內心。或許她很多情,可她對每個人都是真心的,她也不希望你痛苦,但她的愛註定不能給一個人。”

“你很了解她?”妖邪擡眼,有些意外的望著銀狼。

“只要用真心去體會,小姐不是一個難以看透的人。”這是銀狼的經驗之談,在暗處守護了這麽久,他原本也看不懂她,可直到她真正接受他的一刻,他突然懂了。其實這個看似強勢的女子要的很簡單,她要真誠的相待,毫無保留的付出,她沒有安全感,需要很多的愛來填補。

“看來,我得更努力才是,不然就輸給你了。”一聲輕笑,算是釋然,既然已經決定留在她身邊,何必再耿耿於懷呢,“我去給你取套衣衫。”看了看地上的碎片,妖邪開始著裝。

“屬下不敢。”銀狼聞言,驚惶地跪在床上,雖然小姐已經接受他了,可他畢竟還是尊主的屬下,主子去為自己取衣物,在這個年代總是不合規矩。

“行了。”妖邪不耐煩的哼哼道:“我們同是她認定的人,也就沒有主仆之分,以後也別叫我尊主了,在她面前我們都是一樣的。”

說完,如一陣風掠出房間,再回來時手上已多了一套衣衫,直接丟給銀狼,“快點穿上,我們還得趕路,你去準備些幹糧在路上用,我抱小軒去馬車,讓她多睡一會兒。”

兩人分頭行事,三人很快再次踏上前去武林大會之路。

“小軒,快醒醒。”剛出小鎮,妖邪就發現他們被人跟上了,將慕宣搖醒,替她穿上衣物,警惕的註意著四周。

“什麽人,既然來了,何必藏頭露尾?!”銀狼帶著內力的聲音傳出,暗處迅速竄出數十名黑衣人。

“交出皇後娘娘,饒你們不死。”帶頭的黑衣人說道。

“那得看你們就沒有這個本事。”銀狼也不是吃素的,從腰間抽出軟劍,縱身便同一群黑衣人戰在了一起。

“住手。”懶洋洋的聲音從車廂裏傳出,銀狼瞬間閃回車前,警惕的註視著黑衣人。

車簾被人撩起,一張令天地萬物也黯然失色的小臉露了出來,慵懶地打了個哈欠,斜睨著黑衣人問道:“你們是什麽人?”

見到慕宣,黑衣人集體恭敬的跪下,帶頭的黑衣人回道:“回皇後娘娘,屬下們是皇上的暗衛,奉命接皇後娘娘回宮。”

“想不到動作倒挺快的。”慕宣嘀咕一聲,不耐煩的揮手,“行了,讓開,別擋著道。我不是你們的皇後娘娘,誰愛當誰當去,別再來煩我。”

黑衣人仿佛早料到她會如此,並沒有太大的反應,仍是平靜無波的道:“皇上說了,不願承認自己是皇後的,就是皇後娘娘,請娘娘隨屬下們回宮。”

“咳咳……”慕宣聞言一陣猛咳,妖邪連忙幫她順氣,好不容易氣順了,慕宣才罵道:“臥槽,我說了我不是就不是,哪來這麽多廢話,總之我是不會回去的,你們愛怎麽著怎麽著。”

氣急的放下車簾,心中暗罵:該死的東方羽,算準了她會不認是吧?居然給她來這麽一手。

“聽見了?趕緊讓開。”知道這些人不會傷害慕宣,銀狼也收起手中的劍。

黑衣人面面相覷,這該怎麽辦?皇上說了,必須將皇後毫發無傷的帶回去,硬拼難免會傷到皇後,皇上那裏不好交代,看來,必須得請示皇上才行。

想到此處,黑衣人也讓開了路。

車廂裏。

慕宣盯著手上的人皮面具一陣頭疼,已經被發現了,這下再怎麽易容都沒用了,東方羽絕對不會善罷甘休,她離開那晚那麽羞辱了他,他一定會將她生吞活剝的。

“小軒在想什麽?”見慕宣的小臉瞬息萬變,妖邪好奇的問道。

“我在想,怎麽才能除掉這皇後的頭銜。”洩氣似的垂下肩膀,總不能逃一輩子吧?只要她還是皇後,她就永遠也沒有安生日子可過了,又何談絕世逍遙?

“小軒不想當皇後?”

“不想,整天待在那個金籠子裏有什麽好的,還得和一群無聊的女人勾心鬥角,煩都煩死了。”那段深惡痛絕的日子簡直是她的噩夢,要不是擔心東方羽遷怒春滿樓,她早就逃了。

對於慕宣的形容妖邪很是認同,可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夠參透?滔天的權勢,她不要,萬千寵愛於一身,她也不要,獨獨只要自由,這天下恐怕也只此一人。他何其有幸,才能遇上她……

“你抱我這麽緊幹什麽?”

“小軒,讓我抱抱你。”不管慕宣的推拒,妖邪更是擁緊了懷中之人。

慕宣停止了掙紮,擡手摸了摸妖邪的額頭,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,狐疑道:“奇怪,沒發燒啊?”

如此煽情的場景,卻被慕宣來上這麽一句,什麽感覺都沒了。

妖邪無奈一笑,輕刮了一下她的瓊鼻,寵溺道:“你啊。”

接下來的幾日,一路走走停停,慕宣再也無法平靜了,時不時冒出的一群黑衣人,一下請皇後回宮,一下請太子妃回北燕,甚至還有人來請王妃回府?

慕宣暈了,這都什麽跟什麽啊?

她發現自己好不容易穿越一次,怎麽什麽都沒混出來,稀奇古怪的名頭倒是混出一大堆?

除去她自己經營的‘花魁’形象,什麽天命之女,什麽皇後,什麽太子妃,還有個莫名其妙王妃,這些名頭究竟是怎麽扣在她頭上的,她到現在也沒完全弄明白。

愁啊愁,看來她不止得想辦法除掉皇後的頭銜,還得想辦法去掉其他的頭銜,不然她這逍遙日子也算到頭了。

……

“小姐,我們今日就能到達紹義山莊了。”車外傳來銀狼的聲音。

慕宣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,該死的黑衣人,她都幾天沒睡個好覺了。掀開車簾望了望,“紹義山莊是個什麽東東?”

原諒她吧,這女人還沒睡醒!

“哈哈……”見到銀狼一臉的窘樣,妖邪放聲大笑。小軒真是個寶貝,總能逗得自己開懷大笑。

“小姐,紹義山莊是此次武林大會舉辦地,我昨日已向你解釋過了。”銀狼有些無奈,小姐平日裏機敏過人,可每次一睡覺就迷糊得厲害。

“哦。”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,過了好一會兒,慕宣一拍額頭恍然道:“我想起來了,你昨日的確說過,少義山莊是吧?少義山莊怎麽了,難道滅門了?”

‘嘎嘎……’這次不止銀狼,妖邪也感覺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。

銀狼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暴笑的沖動,“小姐,是紹義山莊,不是少義山莊。還有,不是被滅門了,是快到了。”

“紹義山莊和少義山莊有區別嗎?反正都是同音字!”慕宣不滿的撇嘴,回頭狠狠地刮了一眼抖得跟羊癲瘋似的妖邪,“想笑就笑出來,小心憋死你!”

“撲哧……”

“哈哈……”

銀狼和妖邪聞言,毫不給面子的爆笑出聲。紹義山莊雖算不上名門大派,可在江湖的地位還是很高的,連邪教也不敢保證,能輕易將紹義山莊鏟除,她怎麽會聯想到滅門的?

突然,銀狼和妖邪同時停下了笑聲,警惕的註意著四周,一臉嚴峻。

正在這時,近百名黑衣人從四面八方竄出,將馬車團團地圍了起來。

“你們又要找什麽人啊?”對這幾天經常上演的戲碼,慕宣已失去了脾氣,雖然這次來的人比較多,卻還是像詢問‘今天吃飯沒有’一樣,那般稀松平常。

“小軒,別出聲。”妖邪低聲說道。以往黑衣人並沒有殺氣,可這次不同,這群黑衣人渾身殺氣,顯然並不是普通人,而是殺手。

經妖邪一提醒,慕宣也收起了漫不經心的態度,仔細感受了一下,濃烈的殺氣蔓延在馬車四周,眼中頓時劃過一道厲光……

察覺到手腕上的小白蠢蠢欲動,慕宣急忙用手將它按住,用神識命令道:“不準出來,你如今沒有內丹,受傷後不能自行修覆,老老實實的待在裏面。”

本是不滿的小白在聽聞這番言語後終於停止了掙紮,蛇眼中閃過一絲動容,心底也蕩起一圈圈的漣漪……

作為靈寵,它雖不是低等動物,卻終究沒能修成內丹,蛻化人形。卡在兩者之間,不人不妖,心中的苦又有誰知?

不想最終灰飛煙滅,它就只能成為靈寵,與修真者締結血誓,延長生命。

血誓是不公的,主人死靈寵死,靈寵死主人卻無事,甚至必須無條件的為主人達成夙願,否則就會遭到靈魂焚燒,生不如死……

它本以為它最終也逃不過為主人犧牲的宿命,卻沒想到會遇上她,一個在乎它生死,傷否的女人。

容不得小白多想,幾十名黑衣人同時出手,手中的鐵鏈一齊襲向車廂,鐵鏈最前方有著利刃,盡管銀狼揮開兩根,卻還是有無數根穿透了車廂。

說時遲那時快,妖邪攬過慕宣飛身而起,直接沖破車頂,與銀狼落在了十步開外的地方。

黑衣人見狀再次上前,將他們團團包圍在中間,個個手持鎖鏈,滿眼狠戾地緊盯著三人。

慕宣嘴角露出諷刺的笑意,“太傅那老匹夫,還真是舍得下本錢啊,居然找了這麽多殺手來刺殺我。”

黑衣人眼底濃濃的驚艷被詫異所取代,雖然一閃而逝,卻也沒有逃過慕宣的眼睛,看來還真是太傅。她只是隨便一猜,畢竟在這個世界想她死的也就那麽幾個。丞相為了蕭君傑,暫時不會再動自己,剩下的就是宮裏的那群女人,還有一個被她氣到吐血的太傅。淑妃是太傅的女兒,兩人都對她恨之入骨,會這麽下本錢來殺她,她倒一點也不意外。

“尊主,您先帶著小姐先離開。”銀狼面色凝重,雖知曉慕宣會武,可她的武功究竟有多高,他一點也不清楚。這群人全是數一數二的殺手,一下子來了幾十個,要保證慕宣毫發無傷太難了。

“我是不會丟下你們任何一人獨自逃生的。”慕宣輕飄飄的話語,卻帶給銀狼和妖邪無盡的力量,兩人對視一眼,心底認定,無論如何也要護她周全。

並沒有給他們太多時間,一群黑衣人再次發動了攻擊,手中的鐵鏈仿佛有生命一般,直取慕宣的人頭。妖邪抱著她閃身避過,衣袖一揮,一個偷襲的黑衣人瞬間斃命。慕宣回頭看去,只見黑衣人從頭頂一刀劃下,分明就是刀傷,可妖邪手上明明沒有刀啊……

容不得她細想,眼見一柄刀即將劃過妖邪的手臂,慕宣想也沒想以手揮開,那鐵鏈和刀竟在瞬間斷成數節,再也無法拼湊完全。

見此情況,所有的黑衣人都楞住了,滿眼驚恐的望著慕宣。

“小軒,你沒事吧?”妖邪連忙放開慕宣,拉起她的小手細細察看,並未見到任何傷口時,才松了一口氣。餘光見到地上斷成幾節的鐵鏈,以狐疑的目光望向慕宣。

“呃,忘了告訴你,我會武功。”說著,慕宣低下了頭,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。

“你啊。”寵溺的揉了揉那頭烏黑亮麗的秀發,妖邪有些慶幸的開口:“幸好你會武,不然你真受傷了,我一定會心疼死。”

“嘿嘿……”見妖邪沒怪自己的隱瞞,慕宣調皮的吐了吐舌頭,傻笑著。

擔心拖久了會出意外,黑衣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改變戰術,以兩人拖住銀狼,所有的人集中攻擊慕宣和妖邪。抱著慕宣避過致命的一擊,妖邪發了狠,渾身戾氣暴漲,眸色和發色在瞬間變回銀色,讓所有的黑衣人又是一楞。

“妖,妖邪!”不知是誰喊了一聲,其他的黑衣人均後退一步,仿佛見鬼了一般。

妖邪滿臉冰霜,只要一想到慕宣可能會受傷,他就無法控制心中的魔,只想以殺人來驅逐那種不安感,“居然敢傷本尊的人,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!”

說罷,‘嗖’一下拔地而起,單手揮動袖刀,尚未回神的幾名黑衣人瞬間命喪刀下。

其他黑衣人見狀,連忙收起心中的驚慌,反正妖邪盯上的人沒一個能活著,如今倒不如拼死一戰,或許還有一線生機。

這樣想著,黑衣人也不再懼怕,和死神相比較,妖邪還是比較好對付的。揮動的鐵鏈猶如蛇信子在空中舞動,而妖邪的袖刀是近距離攻擊,短時間內竟也占不到便宜。

銀狼的強項是輕功和隱匿,否則當初妖邪也不會派他暗中去保護慕宣。對上兩名頂尖殺手,武功上雖相差無幾,卻憑借自己過人的輕功,游走在兩人之間,乘機奪取了兩人的性命。除掉了絆住自己的黑衣人,他一個翻越,又加入了這邊的戰局。

妖邪抱著慕宣左閃右避,擔心再這樣下去自己會虛耗內力,就以袖刀纏住一條鐵鏈,一拉一扯將那名黑衣人帶到近前,一刀解決。還來不及抽出袖刀,就感覺背後一股勁風襲來,一手抱著慕宣,一手還被鐵鏈纏住,根本無暇顧及後面的攻擊。擔心傷及慕宣,妖邪摟緊了慕宣,以背向擋……

“好了,游戲該結束了。”如黃鶯出谷般的聲音響起,話音剛落,慕宣瞬間消失在妖邪懷裏。

沒有人看清她是怎麽出手的,也沒有人看清她用的什麽武器,只是白影所過之處,黑衣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。死狀全是瞪大了雙眼,仿佛死前見到了十分恐怖的事情,身上沒有任何傷痕,卻已無活著的氣息。很明顯,所有的人全是一招斃命,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,就直接去向閻王報道了。

沒一會兒,周圍再無一個活著的黑衣人。

妖邪和銀狼張大了嘴巴,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情況,直到慕宣再次回到妖邪懷中,兩人也沒有回過神來。

“呶,這是改變眸色和發色的藥,別再隨便發怒了,這藥我沒配多少。”沒有一絲氣喘,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,慕宣不滿的抱怨著。

妖邪不敢置信的望著面前的藥瓶,就算是自己,也無法保證能毫發無傷的除掉這群黑衣人,她的武功究竟已高到何種境界?難怪自己一點也沒察覺她會武,只怕已入化境才能像個平常人,再無一點練武的氣息。

“餵,你傻啦?!”慕宣沒好氣的推了推妖邪,這丫的殺的人比自己多多了,有必要這麽吃驚嗎?

“哦。哦。”顯然還沒有從震驚中回神,妖邪木訥地接過藥瓶。

“行了,我們趕緊離開吧,不然被人發現了不好。”丟下還在糾結的妖邪,慕宣拉起銀狼,率先向已破爛的馬車而去。

“你難道不吃驚嗎?”見銀狼只怔了一下就恢覆了原樣,慕宣有些好奇的問道。

“無論小姐是怎樣的人,只要是銀狼喜歡的小姐就夠了。”銀狼的話很簡潔,卻總能說到慕宣的心坎上,一切以她為先,這種愛當真太難得了。

“銀狼,你真是太好了!”慕宣雙眼晶亮的望著銀狼,在他臉上狠狠的‘啵’了一個。

“小軒,我也要。”隨後跟上來的妖邪不滿,也將臉湊到了慕宣跟前。

一巴掌閃過去,埋汰道:“你丫的承受能力太低了,得向銀狼多學習學習,不然以後準得被我嚇死。”

毫不在意如春風拂面的一掌,妖邪又湊了上來,好奇的問道:“小軒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,總得給我點心理準備才是,免得我下次又被嚇著了。”

“想套我話啊?”慕宣調皮的眨眨眼,“偏不告訴你,呵呵……”朝妖邪扮了一個鬼臉,笑著向馬車跑去。

回到馬車上,慕宣讓妖邪重新替她易容,雖然避不開那些黑衣人和殺手,可至少能保證進城後不會造成轟動。

“邪,參加武林大會有沒有什麽要求啊?例如英雄帖之類的?”快到紹義山莊時,慕宣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,貌似小說裏都是需要邀請函的……

“嗯。一個月前,紹義山莊已廣發武林貼,邀請那些假仁假義的武林人士齊聚紹義山莊,推選出下一任的武林盟主。”

“啊!還真有這玩意兒啊,那怎麽辦?”慕宣囧了,早知道當初就找司徒靖要一張。

“小軒不用擔心,知曉你想參加武林大會,我早已命人準備了。”見慕宣一臉的悔不當初,妖邪輕笑一聲說道。

“那你早說啊,”後怕的拍拍胸口,“害我在這裏白擔心。”

學著慕宣的樣子,妖邪無辜的眨著眼睛,“可你也沒問啊。”

“噗!”

慕宣仰天吐血三兩,完了,妖邪被自己帶壞了!

到了益州,銀狼並沒有驅車直往紹義山莊,而是去了事先定下的一間客棧。

慕宣也樂得高興,話說主角通常是最後才出場的,為了給無塵等人一個難忘的重逢,她打算為自己設計一個隆重的出場儀式。

第二日,正是武林大會舉辦之日。慕宣讓妖邪召來邪教的八名輕功好手,一行人向紹義山莊進發。

今日的紹義山莊可謂人頭攢動,門口排滿了長長的隊伍,門前有幾名家丁正檢查著參加者的請柬,旁邊還站了數十名大漢,應該是防止有人搗亂的。

不看不知道,一看嚇一跳!

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多,男性居多,偶爾也能看見幾名手持長劍的俠女,年齡更是混亂,小到十四五歲的未成年,老到八十歲的沒牙老叟,品種齊全啊。慕宣在心底感慨了一下,就帶著眾人避開長龍,繞到山莊一個偏僻的地方,翻墻而入。

“等等!”剛著地,慕宣陡然停下了腳步,回頭揚了揚手中的竹片,“這請柬不是還沒用到嗎?”

眾人汗……

妖邪抽了抽嘴角,上前調笑道:“要不,我們出去排隊?不過,小軒安排的從天而降就沒有神秘感了。”

“呃……”慕宣認真的衡量了一下輕重,隨手丟掉竹片,沒勁的撇嘴,“早知道就不擔心什麽請柬了,這下有了也沒用。”

一行人小心的避開人群,妖邪等人憑借卓絕的輕功,一路倒也暢通無阻。找到比武的高臺,就躲在不遠處的屋頂之上,慕宣本是想躲在高臺前的參天大樹之上,可已入秋,樹葉幾乎沒剩,實在無法藏人。不過屋頂勝在地理位置優越,倒能將場下的一切,盡收眼底。

此刻,比武尚未開始,陸陸續續有武林人士進場,高臺上擺了幾個座椅,應該是留給一些有名望的人坐的。高臺下也有一些座椅,不過都是分開擺放的,慕宣猜測,應該是給各派掌門留的。

“哈啊!”無聊的打著哈欠,轉頭對銀狼說:“開始了再叫我,我先睡會兒。”說完,就倒在妖邪懷裏閉目養神。

生怕她不小心掉下去,妖邪溫柔的擁著她,直看得一旁的教眾一楞一楞的。這尊主對小姐怎麽不像是兄妹,倒像是對待妻子似的?使勁搖了搖頭,不管是那種,尊主的事情都不是他們能過問的,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,教眾自覺閉上雙眼當什麽也看不見。

過了午時,武林人士才全部進場,銀狼輕聲喚起假寐的慕宣,擡眼望去人群早已入座。

突然,慕宣的視線定在了高臺之王,眼中滿是激動,還有思念……東方梟,無塵,溫興哲,你們終於到了,粲然一笑。視線越過那只曾算計她的騷狐貍,落在司徒靖身上,沒想到他也能坐在高臺之上,看來‘司徒山莊’在江湖上的地位,比她想象的要高啊。

見幾人也不時的向臺下張望,慕宣竊笑一聲:等著吧,姐等下給你們一個驚喜!

這時,一名中年男子走到高臺中央,微微拱手,便道:“各位,各位江湖上的兄弟姐妹們,承蒙諸位的信任,能在紹義山莊舉行這一屆的武林大會,老夫感到非常榮幸。”

“那裏,潘莊主乃江湖上的泰山北鬥,在紹義山莊舉行武林大會,實乃實至名歸。”不知是誰吼了一聲,下面的人也連連應聲。

慕宣朝天就是一個白眼,這些煩不煩啊,在這裏虛偽客套了一大堆,怎麽還不入正題啊。

“大家都知曉,家不可一日無主,國不可一日無君,同樣,江湖也不可一日無盟主。咱們今日聚在這裏的目的,就是要推舉出新一代的盟主,更好的管理江湖上的紛爭……”

後面的話,慕宣實在沒興趣聽,只是認真打量起那名中年男子來,男子四十多歲的模樣,身材魁梧,樣貌粗獷,看上去倒是個豪爽的漢子,可那雙眼神太過陰冷和狡猾,慕宣不由在心下判斷,此人不簡單!剛才眾人恭維他時,眼中一閃而逝的虛偽並她見到了,看來又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。聽這些人喚他潘莊主,那他就應該是紹義山莊的莊主——潘紹良。

想起這個名字慕宣就想發笑,當初銀狼告訴她時,她一個沒忍住一口茶直接噴在了銀狼的俊臉之上,他爹媽太有才了,少良?幹嘛不直接取個無良得了,偽君子配無良倒是上上之選。

“好,現在開始吧。請大家不要騷亂,在比武之前記得一定要先通報門派姓名,否則便視作無效。”隨著潘紹良的話落,‘鏘!’的一聲鑼響,比武正式開始,潘紹良也退回了座位坐下。

慕宣這才看清,東方梟和東方瑞居然是坐在上位,看來這個潘紹良還是個喜愛攀附權貴的家夥。

視線再轉回臺上時,臺上的人已經換了好幾撥,武林大會這種比武,先上臺往往會很吃虧,因為采取的是車輪戰,誰能站到最後,誰就是贏家,所以先上臺的人都是些小嘍啰,完全的炮灰型人物,除了博個臉兒熟,或者為門派刺探虛實的,武藝並不怎麽樣。

看著那些簡單的招式和並不出眾的外貌,慕宣實在是有些意興闌珊,雙眼不離高臺上的幾名美男,無意間發現司徒靖身旁居然坐著一個美女,還時不時和司徒靖說著什麽,兩人的關系看上去不簡單。心中頓時警鈴大作——情敵?

一襲橘黃色的錦繡紗裙,腰身纖細,膚色白皙,舉手投足間矯揉造作,清純中略帶羞澀的神情,很明顯對司徒靖暗戀已久,看得慕宣更是酸泡泡直冒。

“小軒怎麽了?”妖邪註意到慕宣的神情不對,不由詢問道。

“沒事。”淡淡的收回視線,慕宣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,其實心裏巴不得現在就跳下去,抓住司徒靖的衣領質問一番。

“小姐……”銀狼眼裏有著清淺的心疼,他知道慕宣對司徒靖有意,看到司徒靖與別的女人有說有笑,他的心裏也不怎麽舒服,但大部分是為慕宣鳴不平。

對上銀狼的眼神,慕宣心裏一暖,自己胡思亂想什麽,怎麽能這麽沒有安全感呢?那個女人對司徒靖有意,可司徒靖明顯對那個女人無意,眼神還時不時望向臺下,應該是在尋找自己。

想到這裏,臉上有了一絲笑意,對銀狼柔聲道:“木頭,準備一下,咱們這就出場。”

“是。”見慕宣笑了,銀狼的臉色也柔和了不少,掀開紗帳讓她坐進去,自己則同妖邪一起站在她身旁。

“江湖上有這等熱鬧,怎能少了咱們逍遙派呢?”

仿若來自天際的聲音,空靈如同百靈,如夢似幻,花瓣雨從天而降,伴隨沁人心脾的花香,讓在場所有人不由擡頭望去——

只見,天際竟出現一頂轎子,從朦朧到清晰,同花瓣雨一起緩緩地飄落高臺。轎子由八名身著白衣的男子擡著,紗帳也是白色的,隱隱約約能看清裏面有三人,一名女子坐著,兩名男子隨侍在側。透過紗帳雖模糊,卻依稀能辨別出三人的驚世之貌。

適才的蕭殺之氣頓然消失無蹤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眼眶裏布滿了驚艷,真恨不得掀開轎簾,一睹裏面的美景。

自那思念已久的聲音出現,東方梟,東方瑞,無塵和溫興哲同時起身,眼神隨著轎身緩緩地落於高臺中央,由驚愕變為驚艷,由驚艷化作柔情。

“敢問,姑娘到此有何貴幹?”見此情形,潘紹良出列,作謙和狀。

“本姑娘剛才不是說了嗎,如此熱鬧的地方,怎能少了我逍遙派呢?”這名字是她剛出場的時候臨時想到的,絕世逍遙,很符合她的追求。

“逍遙派?”潘紹良一怔,可見識過擡轎之人出神入化的輕功,也不敢隨意造次,只能耐著性子詢問:“敢問,逍遙派位居何處,為何從未耳聞呢?”

“呵呵……”一陣銀鈴似的笑聲傳出,聽得眾人一陣心曠神怡,“逍遙派位居靈山,乃隱世門派,爾乃凡夫俗子如何得知?”

潘紹良聞言,臉色由白變紅,由紅變青,由青變紫,由紫變黑,轉變了好幾種顏色,雙眼更是投射著無限寒氣。待餘光見到東方梟等人,又硬忍了下來,“姑娘若是來參加武林大會,自是歡迎之至,可如此藏頭藏尾,恕老夫不便接待,請回!”衣袍一揮,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
“藏頭藏尾?”對銀狼和妖邪使了一個眼色,兩人緩緩地撩起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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